春錦道:“不是去慎刑司受罰,是調去慎刑司當差,按說那邊又不用伺候貴人,還清閑了呢,便宜了她。”
春錦將水倒進木盆,將衣裳泡了,看看云舟道:“你呀,太天真,蕊娘告發你難道是揣著維護公正之心?她原來是貴妃娘娘宮里的人,趁著前些日子那混亂時候,自己不知在那宮里搜刮了多少東西?一問就說是從前貴妃娘娘賞的。”
她冷笑一聲:“一個慣會偷奸耍滑的東西,仗著有兩分姿色,心比天高,貴妃娘娘防著她都不讓她近身伺候,她能立過什麼功,得那些賞賜?自己手就是臟的,又有臉去檢舉誰?”
聽春錦這語氣,蕊娘平日里和別人的關系大概也不好,如今被調離承天殿,其他人都是拍手稱快。
云舟洗著自己的衣裳,道:“不管怎樣,還是多虧了薛姑姑維護她,不然這事因我而起,總歸心里是有些愧疚的。”
春錦道:“蕊娘是薛姑姑舊友的侄女,所以她對蕊娘有些照應,只可惜蕊娘實在不是個安分的,到底是薛姑姑宅心仁厚,沒把這事捅到殿下那去,只是請了個旨意把她送去別處了,慎刑司遠離殿下,是個安分守己等出宮的好地方。
云舟笑了笑:“說的我都有點想去慎刑司當差了呢。”
春錦挑眉:“你是殿下親自指名到承天殿的,想去別處那可得殿下親自說話。”
云舟不言語了,她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而后的一段時間,云舟因為蕭錚和她同榻而眠有些躲著他,蕭錚也有所察覺,并且不大高興,他再未對云舟有過調笑之語,讓云舟都有些恍惚,那日所謂名分的話是不是自己聽錯了。
一日午后,蕭錚正與元弼先生下棋兼議事。
外頭宣,有一位童將軍求見。
元弼先生落子的手一滯:“童憲不是留守北燕為北燕禁衛軍統領?他親來魏都,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