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妃見他觀舞觀的認真,有些不悅:“大魏的舞,只一味強調女子柔態,太沒有風骨。”
蕭錚提杯道:“母親是爽朗性子,自然不愛看這個,一會有咱們北燕的舞,還望能討母親的歡心。”
他說完,舞也不看了,起身更衣去。
云舟端著一壺新酒,經過回廊,步子小而快,然而旁邊一扇門忽然被人從內推開,玄色的袖袍伸出來,瞬間將她掠進屋內。
云舟大驚,手一抖,將托盤傾翻,那酒壺墜落半空,又穩穩被人兩指勾在手中。
蕭錚提著酒壺,撂在案上,將云舟抵在墻邊。
“你今日不必再侍宴了,回去吧。”
這是連日來,蕭錚除了“上茶”“退下”之外,和她說的第一句話。
云舟想起,童憲在席間落座之時,曾向自己投來一眼。
她總覺得今天有什麼事情會發生。
“殿下,我是宮女,侍宴是我分內的職責。”她低頭向他行禮,不肯與他對視。
蕭錚凝眉,面露不悅。
方才她就站在自己與大妃旁側,大妃說了什麼,她不會聽不見。
自己又是為什麼讓她避開,她也不會不懂,只是與自己賭氣,便執拗至此。
“你以為讓大妃看見你,厭惡你,你就能趁機遠離本王嗎?你不了解大妃,不知道她的手段,你這是在找死。”
似乎有些怕了,少女的睫毛顫了顫,不言語。
“聽懂了?”他問。
“聽懂了。”她答。
蕭錚拂袖而去。
然而回席不久,剛剛還說聽懂了的那個人,膽大包天地又回到他的身側,對他凌厲那抹神色視而不見,若無其事地將托盤上的酒壺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