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受傷后被仇敵的女兒包扎傷口。
比如在雨天里翻過宮墻,和她搭話。
比如剛才,自己在不合適的場合,伸出去不想收回來的手。
云舟因他剛才的觸摸而忐忑不安,一路像一只警惕的小貓,時不時拿一雙眼睛留心著他的動作。
一直到返回承天殿,元弼先生來求見,云舟才松了一口氣。
崔元弼是來稟報宴席刺客之事。
那刺客顯然是一名死士,只是一心求死,牙齒中藏了斃命的藥丸,還沒拖出宴席去,就已經死透了。
后來從蛛絲馬跡追查下去,線索指向了大魏留在皇城中的殘余勢力。
因為云舟替蕭錚擋刀的事情,已經被崔元弼大肆傳揚出去,用來做蕭氏得人心的證明。
但如果那刺客也是暮氏派來,便顯得這佳話不那麼盡善盡美,所以崔元弼封鎖了查到的線索,前來請示蕭錚,看他如何處置。
“先生覺得真是暮氏的手筆嗎?”蕭錚問道。
崔元弼也并不避諱,有話直說:“比起暮氏,老臣咱們北燕內部的人更有可能,那些線索恐怕是嫁禍的手段,畢竟對于藩王來說,天下越大,封地越多。”
蕭錚笑了笑:“不過是為了逼迫我立刻南征,這幫人竟做到派人假意刺殺我的地步,算了,此事不要再查了,給那幾個老東西一次面子吧。”
崔元弼點頭,思索一會又問道:“那童憲此去南茲,回來如何安置?”
蕭錚道:“他膽敢為一己私情算計于本王,此去就不用回來了,卸了他的官,讓他留在南茲。”
元弼先生走后,云舟神情有些郁郁不樂。
自宴席之后,蕭錚與誰人談話都不在刻意遣她出去,所以剛才蕭錚對童憲的處置她全都聽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