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蕭錚皮笑肉不笑的哼了一聲:“承認吧,就算我怎樣了你,你一不會去投湖,二不會直接向我動手報復,你是個心機深沉的人,只會忍辱負重想著怎麼讓我不知不覺的死無葬身之地。”
云舟垂首裝傻道:“不知殿下所言何意,云舟聽不懂。”
蕭錚看著她小小的頭頂:“你若沖著我也罷了,但我不允許你報復大妃。”
云舟抬眸,看著蕭錚道:“我若使心機要報復誰,也定是因為先被深深傷害,甚至危及性命,殿下的意思,就是大妃會先害我。
蕭錚沉默片刻,道:“我不能保證。”
云舟的心,異樣的酸澀,她無聲冷笑:“殿下多慮了,我不過一介奴婢,如何敢謀害大妃?恐怕若大妃因我出了什麼事情,殿下會親手活寡了我。”
說完,云舟又深深行了一禮:“奴婢告退。”
奴婢二字,像一把劍,刺進蕭錚心里。
或許是過去的相遇,她身上那種美好而矜貴的氣質太過深入人心,蕭錚不愿看她被打碎了脊梁骨的樣子。
他不愿意讓她跪,更從來不讓她自稱奴婢,縱容她在他面前不守禮法。
但現在,過去那一段隨性平靜的日子,恐怕不會有了。
“我會保住你。”蕭錚對著云舟的背影說了一句。
云舟離去的身影頓了一頓,然后她轉過身來,裙擺波動,風將她的聲音送進蕭錚的耳朵。
“奴婢感激涕零。”
那日不歡而散之后,云舟稱病,向薛尚宮告了幾日假。
而蕭錚在她本該當值的時候也不叫其他人輪換過來,只叫徐勿進來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