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世子不喝,是奴婢以下犯上。”
來送酒的內侍,毫無憐憫的看了阿月一眼:“抗不抗旨可不是你說了算。”
阿月毒發,蕭錚抱著她,找遍了魏都,沒有醫館敢為他開門。
最后,他抱著她走在街上,阿月痙攣的手抓住了他的衣襟,用微弱的聲音叫了一聲:“哥。”
然后,那只手永遠的垂了下去。
那時的蕭錚,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他甚至沒有流下一滴眼淚,他只是把阿月冰冷的身體交給玄羽,然后一言不發朝魏宮走去。
他提著劍,心里只有一個念頭,他要取了魏帝的首級,明日祭在阿月的墳前。
最后還是玄羽阻止了他,玄羽說:“一劍殺了魏帝,未免太便宜了。”
蕭錚在魏宮前止住腳步。
沒錯,殺了他有什麼意思?
魏帝那麼在意他的江山,那他就奪了他的江山,就算死,也要讓他死的毫無尊嚴!
隔著厚重的宮門,魏帝在承天殿享樂,他服用了煉制的仙丹,自認為在云中訪仙問道,內侍的回復他都聽不見。
直到魏帝略微清醒些,才主動問道:“他死了沒有?”
內侍知道魏帝自從服食仙丹,行事已經毫無章法,但他只是一位捧著,道:“北燕世子有個忠仆,替他把賜酒喝了。”
若往常,此事也便罷了,魏帝只是折辱威脅,并不真打算至他于死地。
但那一日,他白天才看過奏報,說探子探得北燕在秣馬厲兵,恐有反心,加上仙丹藥效未退,魏帝失去了理智,他將懷中的美人狠推到一旁,額上青筋暴起,怒吼道:“那狼崽子是反了!給我以謀逆罪誅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