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蕭錚忽然微笑了一下:“你說劉家三郎?那是個富貴閑人,暮云舟是個較為閑散的性子,平淡和美的生活她或許會接受,但做我的妃子,會平淡嗎?難道你忘了,父親寵愛的那位魏妃失去他的庇護之后怎麼樣了?”
蕭錚不知忽然想到什麼,他慕然轉身看著玄羽:“你倒是提醒了我,這世上確也不止一個劉家三郎……”
此刻的,寧和宮里,正熏著治心痛癥的草藥。
大妃剛剛喝過湯藥,侍女奉上山楂餡料的糕點:“娘娘,壓壓苦吧,御醫說山楂開胃,吃兩口酸的,待晚膳時便能多用些。”
這時,出去辦差的荻珠從外頭回來,大妃將一眾侍女都遣了出去,問道:“如何?”
荻珠對大妃道:“承天殿的宮女被那魏人尚宮管得嚴,只有新來的一個叫秋蘅的被我威逼利誘愿意送湯去,她出來說,殿下有些失控,把那碗湯給打翻了,后來又叫了御醫去驗毒,想來,大殿下是能明白大妃的意思了,還有,那個秋蘅的膽子很小,她出來哭哭啼啼給我磕頭,說只這一次,以后不敢再給我們辦事了,橫豎都是掉腦袋,不如一頭碰死。
大妃笑笑:“沒關系,在錚兒身邊下眼線,只會惹的他心煩,不必再找她了。”
大妃說著,似乎想到什麼令人唏噓的往事,嘆道:“阿月那孩子,我也是看著長大的,很是討喜忠心,錚兒視她做親妹妹一樣,她被毒死在大魏的事,是錚兒的一道疤,提起來定能讓他好好想想,要怎麼安排暮氏女。”
說完,大妃攆著手上的珠串,沉默半晌,忽然開口問道:“荻珠,你說我對錚兒是不是有點太狠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