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媽媽不過想讓她快些走,此刻也緩和顏色道:
“老奴只是怕娘子稱病讓二殿下擔憂,畢竟大殿下也在此,若擾了大殿下的雅興,可不是鬧著玩的,還請娘子撐著些吧。”
吳婆子剛說完,蕭銳已經又派人來催。
蕭銳明明說過幾日才請蕭錚過府來敘,為何蕭錚今日就突然來了?叫人如此措手不及。
她雖是不想見那人,此刻也是不得不見了。
……
蕭錚來的突然,蕭銳沒來得及準備,花園子里翻起來的土還沒平下去,有些影響景致。
但蕭銳自來是最懂享受的,他命人將宴席設在林中賞翠亭。
初秋還蒼翠的樹木,將園中遠處不雅致的翻土都遮掩住了。
宴席簡單并不奢侈,但每一道工藝都十分精細,因為只有兄弟二人,菜肴準備得很快,
酒是蕭銳從北燕運過來的,家鄉味道,一杯喝下去令蕭錚有些感慨。
“可惜父親不能與你我二人一起暢飲了。”
蕭銳聞言,眉毛也垂下去,有些憂傷道:“父親最后也曾清醒過一陣,他知道皇兄已經攻下魏都,很為你驕傲。”
蕭錚搖頭:“比起驕傲,父親大約是憂心更重。”
外人看來,北燕大君是一個沒有野心的人,可是蕭錚知道,所謂沒有野心并非因為膽小怕事,而是因為大君的心里顧念著天下百姓,所以他極力避免戰爭,哪怕魏帝步步緊逼,哪怕他知道他的兒子在魏都過得如履薄冰,他都忍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