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舟并未對這些話表現出什麼觸動,她淡淡道:“當時覺得保護不了便將我送人,如今又能保護的了了?明明什麼都沒變,不過是他想法變了,就為所欲為。”
薛尚宮見云舟還是有怨氣,于是道:“個人有個人的命,人爭不過天,公主再糾結其實心里也知道是身不由己,沒得選。”
薛采儀頓了頓,又道,“況且眼下奴婢打探到一個緊急的事情,公主若還要執著也可以,只是晨霜公主恐怕就要遭難了。
聽見晨霜的名字,云舟心中猛然一凜,她立刻緊張起來,起身湊前問道:“晨霜怎麼了?”
薛尚宮看云舟那關切之色,心中已有了七分把握,于是緩緩道來:
“劉妃娘娘與晨霜公主出宮后并沒有分到一個府邸里去,劉妃娘娘到了北燕一位年輕將軍府上,那將軍妾室很多都帶來了魏都,分到的宮眷都叫主母給打發去后院干粗活,見不著幾次主人,雖操勞些,但還可維持,但晨霜公主被送給了北燕慶國公,也就是如今大妃的親哥哥,本來是做粗使丫頭,沒被注意到,可是不知怎的,前日里被慶國公給瞧見了,晨霜公主花容月貌,那慶國公就起了意,說要納她做妾,只是礙著喪禮未畢,暫不能成事,那慶國公今年五十有余,晨霜公主若真被他收歸房中,一生豈不是完了嗎?”
云舟聽了,只覺得心口發堵,酸澀難當。
從分開起,她都不太敢細想晨霜的遭遇,偶爾僥幸地想著,晨霜很聰明,或能自保,但如今聽來,自保的了一時保不了一世,而自己在岷山王府的時候居然想要就此一走了之,對都城中的姐妹不管不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