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妃氣得手腕發顫,最終還是忍無可忍將手中的藥碗擲在地上,嘩啦一聲,藥湯四濺。
“這孩子自己干糊涂事,我不容成了不為他著想,好大一頂帽子扣下來,真是叫那女人迷昏了頭!”
荻珠連忙叫人來收拾,上前勸道:“大妃雖生氣,但何苦糟踐自己身體。”
大妃與蕭錚談話時荻珠并不在側,她以為大妃只是在氣暮云舟的去而復返,于是又說道:
“奴婢去打聽了原本在北燕伺候過大殿下的一個侍衛,說是大殿下曾無意說過,當年他從魏都九死一生逃回來的時候,曾被一位公主所救,想來就是那暮云舟,兩人必是有前情,她是自恃對渤陽王殿下有恩才敢如此猖狂,勾引得大殿下從親弟弟手里搶女人。
這話也將蕭錚說的不大好聽,大妃登時怒道:“閉嘴!”
荻珠自知失言,立刻噤聲,不敢言語了。
大妃閉目順氣,緩了一會才道:“你不明白,這哪里是寵愛一個女人那樣簡單,我總覺得錚兒現在的態度很危險,可能他連北燕也不想要了。”
荻珠聽了大驚失色:“奴婢愚鈍,北燕也不要是什麼意思,大殿下他不登基了嗎?”
大妃搖頭,不愿解釋,只道:“此事關乎北燕派何去何從,我得細想想,現在錚兒身邊只有那一個女人,正在他心尖上熱乎著呢,先暫且順著他。
這話荻珠聽得一頭霧水,好好的,怎麼大殿下不想要這江山了?要和那暮氏女遠走高飛不成?
大妃此時吩咐道: “你去收拾東西,我要出宮去頤山休養,待登基大典時再回來。”
荻珠心里一沉:“大妃是向那魏女認輸了?”
大妃撫住額頭:“不是認輸,是暫避鋒芒,青茵那邊有消息嗎?”
荻珠回道:“青茵郡主來信說她也生了一場病,待好了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