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薛尚宮聽了,福下一禮,恭敬道:“多謝公主抬舉,奴婢定當竭力,還望公主靜候消息。”
薛尚宮退出,想是去安排打通慶國公府的人,而云舟也沒有閑著。
她沒叫小釵跟著,在快要退朝的時候,自己打了一柄油紙傘,伴著細細的秋雨,等候在蕭錚出門就能看到的地方。
散朝的鐘聲撞響,眾臣出得殿來,三三兩兩邊下大殿的臺階,邊就今日朝上所議之事竊竊私語,臉色凝重者有,春風得意者亦有。
偶有魏臣看見云舟,猜測出她的身份,還遠遠向她行一禮,云舟微微頷首回應。
蕭錚出得殿來,便看見欄桿外有一朵與眾臣黑色大傘不同的小小傘花,一望既知是女子的傘。
那傘下之人似有所覺,將傘面一抬,露出花朵似一張臉,朝他的方向看過來,溫柔一笑。
蕭錚與她相望,也不自覺笑了一笑。
他不讓徐勿近侍,自己大步走過去,接過了云舟的傘。
這傘做的十分精巧,傘面上是前魏名士所繪秋菊圖,只是做的甚小,但好在當下只是細雨,勉強遮得住兩人。
“你怎麼在這?”蕭錚問道,聲音是他自己都沒察覺到的溫柔。
云舟伸手到傘外:“你知道我喜歡雨的,下雨了,特意來和你一起看看。”
不管真心還是假意,這話蕭錚很受用:“受寵若驚。”
云舟回眸看了看他們身后以徐勿為首亦步亦趨又不敢近前的兩排宮人,道:“現在恐怕天上飛的鳥都要聽你的號令,說什麼受寵若驚這種話,倒也好意思。”
蕭錚對云舟還是有些了解,她說好聽話,不見得是真心,多半有所圖,但若說難聽話,基本是真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