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隨從宮人皆垂首退往兩側,分開一條道路,將云舟的身影讓了出來。
蕭錚目光所及,一目了然。
那方氏一見渤陽王投來目光,嚇了一跳,慌忙往旁邊退,再不敢拉扯晨霜了。
云舟喊這一聲,其實不過借借老虎的威風,也無甚可說的,她只是盈盈下拜,道了聲:
“云舟參見殿下。”
蕭錚看了看云舟和她身邊的女子,知道那必是她的姐姐,她說要他拉偏架,恐怕剛才把戲都唱的差不多了,這時候要他來收尾。
他朝云舟伸出手道:“你過來。
云舟遵命上前,走到蕭錚身邊,將手放到他手心里。
蕭錚對她道:“前朝事忙,我今日本不能來,但一則念及舅母的大喪也該有頭有尾,再一則想到你不熟北燕禮節胡亂行事,再闖了禍,所以來看看。”
他目光掃了一遍在場各色人物,又看回云舟,問道:“看這樣子,到底是闖禍了?”
話雖是這樣說,蕭錚語氣里并無責怪之意,反而格外溫和,手也沒松開。
慶國公作為舅舅,自蕭錚成年后甚少見到他這樣說話,不免心中駭然,心中憂慮更深。
蕭錚看慶國公蹙眉的樣子,道:“云舟對咱們北燕的規矩有許多地方不懂,要是冒犯了舅舅,還得舅舅多多擔待才是。”
慶國公只得道:“那是自然。”
蕭錚說完,暫時松開了云舟的手,轉身進到堂屋去:
“你們聚在這里,是為一樁什麼公案?說來聽聽吧,我既然剛巧來了,就給你們斷一斷。”
蕭錚既然開口,那必然是已經隱瞞不過去。
蕭銳干脆搶在慶國公前頭先開口:“皇兄,此事都是臣弟的錯,是我與舅舅府上一位侍女晨霜一見如故,在樹下談話,心生憐愛之情,剛好被人看見,但既然已經被攤上了明面,那我也斗膽請舅舅不如成全小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