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荻珠道:“那郡主安坐,奴婢這就給郡主上茶。”
兩人說話都壓著聲音,怕吵了太后,然而里頭還是傳來了窸窸窣窣的動靜,然后太后的聲音傳來:“青茵來了麼?叫她進來吧。”
荻珠應了一聲,忙挑開簾子將青茵讓進去。
太后午睡剛起,人還有些困頓,宮人們陸陸續續端了洗漱的用具進來,服侍太后漱口洗手。
青茵也忙將手上的鐲子摘下,上前侍候。
“你看上去臉色不好,有什麼事麼?”
青茵侍候太后洗了手,拿著錦帕仔細地擦著太后手上的水珠,緩緩道:
“娘娘知道民間流傳的天命皇后的事了吧?這可不是待在深宮里的人能做到的,前朝有人上折子推舉魏女做皇后,幾乎已經是明擺著,那暮云舟與前朝通了氣。”
太后眉畫的細而挑,蹙眉時便格外的凌厲,她一邊說話一邊將摘下的念珠和鐲子一件一件戴回腕上:
“我原本想著,最壞的情況,就是錚兒一意孤行立她為后,我退一步且放任那魏女做幾年皇后,待生下了皇子送進寧和宮來養著,錚兒要平衡魏燕給魏人看的樣子也就有了,過幾年,等錚兒對她新鮮勁過了,順勢將她趕下后位,也不傷我們母子的和氣,如今看,這女人與先大君的那位魏妃還不一樣,眼大心大,居然敢把手伸到朝堂去了。
青茵觀察著太后的神色,有些欲言又止之態:“只怕她的手不止是伸向前朝那些魏臣啊……”
太后聽她話里有話,便問道:“青茵,你還知道些什麼別的?”
青茵嘆了口氣:“青茵說了,太后娘娘可別太生氣,您這心痛之癥可才剛好,要多加保養,為那暮氏女子動氣不值得。”
太后聽了這話,愈發催問了:“我無妨,你盡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