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鄙夷嗤笑一聲:“那家伙一向膽小怕事,才住進都城幾天,就養得身嬌肉貴的,來圍場吹了兩日風就病倒,實在是廢物。”
冕圖王也跟著笑:“按說他也是個壯漢,怎麼說病就病,再說陛下剛剛登基,頭一回回北燕,但凡他還能爬也得跟過來,居然就在大營里歇上了。”
說著說著,一種古怪的感覺從心頭升起,他總覺得哪里不對,但又想不出來具體哪里有問題,只是心中隱隱的不安。
他望著前方華蓋下皇帝的馬車,那奇怪的不安感越來越重。
終于,他一抖韁繩讓馬小跑起來,追上了蕭錚的馬車。
“陛下。”冕圖卓泰在馬車外喚了一聲。
騎馬跟隨車架的徐勿連忙道:“冕圖王有何事?”
冕圖卓泰盯住那馬車的窗簾,趁著徐勿還沒有反應過來一把掀了開來。
簾子掀開他先看見在馬車中歪著睡覺的男子身影。
他才要松一口氣以為自己想多了,要向蕭錚自請唐突御駕之罪,下一瞬就被那睡眼惺忪的臉驚得一個激靈。
他只覺得天寒地凍中又有兜頭一盆涼水潑下,潑得他脊骨冰涼,不禁打了一個冷顫。
因為那馬車里的人,不是蕭錚。
蕭銳睡得正香,只覺得忽然一陣涼風襲來將他凍醒,原來是車簾子被人掀開,于是他迷迷糊糊坐起來看著對方。
“怎麼是你?陛下呢?”冕圖卓泰問出來,就越發覺得事情不妙了,蕭錚沒有和他們一起離開,他提前走了,去哪里了?
蕭銳打了個哈欠:“我也不知道皇兄去哪了,他讓我在這的,你有事回去找皇兄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