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埋首在云舟軟玉似的肩頭,無可奈何地苦笑了一聲。
隨著龐然大物的退去,云舟如蒙大赦,終于喘過一口氣來,痛苦頓時減少了一半。
她想結束了,她覺得這種事一點意思也沒有,像是犯人在上刑。
就是被抓去慎刑司被鞭子抽,好像也比這好一點,起碼還體面些。
還好蕭錚的頭還埋在她的肩窩里,未曾看她。
他的頭發蹭著她的脖子,癢癢的,云舟不由得躲了一躲。
她一動,蕭錚便抬起了頭。
云舟這才瞧見蕭錚那一頭的冷汗比她還多些,不由得心里一動。
想停下的話,到了嘴邊,但是沒有說出口。
她突然間意識到,自己好像是真的很喜歡他呀……
這種時候,還想著心疼他,很想給他擦擦汗珠子。
云舟的心里頭有一種前所未有的滿溢的柔情。
這柔情驅使著她去奉獻,去包容他的一切所作所為,就像是未曾開拓的疆土,等待著它的君王騎著他的戰馬,征服過來。
她想以一種鴻蒙初開時就有的方式去撫慰他的痛苦,哪怕自己也還在痛苦之中。
云舟咬了咬嘴唇,伸手拿起了那個青瓷瓶,乖巧地說道:
“你且等等再開始,容我先喝了它。”
說著,就去拔那瓶子的木塞。
蕭錚一愣,馬上伸手去奪:“你要喝它?”
云舟攥的死緊,蕭錚一下竟沒能奪去,她以為蕭錚不懂還解釋道:
“魏嬤嬤說了,女子有不幸洞房時殞命的,若有這東西,可以保命,我剛才……”
云舟頓了頓,有些羞赧:“剛才險些疼死,可見魏嬤嬤所言不虛,我猜應該是這東西有鎮痛之用,就如曼陀羅花,喝了就不疼了,我才好忍著你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