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舟心中,升起一種在劫難逃的不安,她不自覺攥緊了手心。
蕭錚耐心地吻開她微蹙的眉心,然后在她身上壞心眼地咬了一口,以帝王的口吻嗔怪道:
“在外頭朕給你打傘,給你提燈,現在到了床笫之間還得是朕伺候你,你說你該當何罪?”
云舟又羞又惱,不滿地哼了一聲:“誰稀罕你伺候,走開!”
說著作勢要爬起來,這一起身,忽覺得頭發扯的生疼,這才想起,兩人的頭發還結在一起。云舟此刻全然沒有多少活動的余地,不得不與床上不懷好意的男人湊在一處。
蕭錚笑了,一把撈回她:“往哪跑?欠了我多少債,今天起碼要還上利息才能放過你。”
然而,蕭錚語氣雖惡狠狠,動作是輕柔的,他一邊說著,一邊往下挪……
漸漸的,云舟又重新飛翔在那無邊的迷霧中,但她這一次已經透過破開的云層看到一點真相,因此臉頰越發紅的像熟透的桃子。
她的嬌柔美麗,潔白脆弱,越發襯得蕭錚泛著古銅色的身軀強壯。
云舟攀住大樹,想尋求一點安全感。
然而安全感沒尋到,被樹木調皮的枝丫戲弄得乍然驚起。
“你別!”
“別什麼?我怎麼你了?”
蕭錚明知故問,語帶戲謔。
云舟避無可避,只能咬牙忍耐。
她如一只小獸走在森林,前方都是未知的危險,小獸渾身發抖,不能自主。
“我討厭你……”
蕭錚沉聲道:“再胡說,就加倍的罰。”
云舟不敢出聲了,幽怨地看著他。
因著頭發的牽扯,蕭錚起身時也托住了云舟的背,讓她跟著一塊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