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良也知道徐勿必須為皇帝馬首是瞻,也不往深了說,見他此刻低服做小,心里也平衡些,便道:“別怪師父脾氣差,只是最近諸事不順,師父我以后怕要仰仗你才能吃口肉呢。”
徐勿大概知道他是暗指什麼。
薛采儀升了總領尚宮之后,與徐良算是平起平坐,她剛一上任就查起了尚宮局的賬目,按說,尚宮局的事和徐良無關,但之前因著中宮無主,一直是太后在管理后宮,宮中無論宮女太監都從手上的活計里摳些油水巴結孝敬給徐良。
可如今鳳印有了新主人,薛采儀又是和皇后一條心,她上來把規矩的繩子一勒,那些給徐良的孝敬錢就縮了水了,所以徐良才在這說自己吃不上肉了。
徐勿只是裝傻:“師父對我們這麼好,那兄弟們都排隊孝敬,您定是看不上徒弟這口肉,但這是徒弟孝心,您不能不讓送,燉好了我就給您送去。”
徐勿奉承完畢,和徐良分開,往廣儲司去了,徐良反身回了住處。
到了晌午,徒弟的燉肘子果然送了過來,燉得著實是好,一開壇蓋,香味四溢,徐良剛要動筷,聽見外邊清脆一聲:“徐老爹,是什麼這麼香啊?”
進門來的正是荻珠,她拿著一小壇桑葚酒:“太后娘娘叫我賞您的。”
荻珠是徐良瞧著成長起來的,伺候太后的大宮女管他叫一聲老爹,他十分受用,謙虛道:“太后哪里有功夫想著我這低賤人,定是荻珠丫頭你給我留的。”
荻珠笑著看一眼桌上的燉肉,道:“呦,這是哪個好徒弟孝敬您的,配這酒倒正好。”
徐良哼一聲:“徐勿那六親不認的臭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