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氣極不順,回到寧和宮外時,又走到冰上差點滑了一腳,戾氣越發重,門口的小丫鬟下來扶她動作慢了,她將兩個小丫頭罵得縮著脖子不敢出聲。
太后在里頭聽見了,問道:“臨過年了,這幾日你也稍稍對底下放松些。”
荻珠心里有意挑撥,便嘆了口氣道:“奴婢還不是替太后娘娘生氣,奴婢剛從尚宮局回來,娘娘沒見著,那薛采儀的尾巴都翹到天上去了,徐良和我,她一個也不放在眼里,奴婢看她就是專門想在我們身上找錯處,想搞出事情來,讓太后您讓權給皇后。
太后抬起眼睛看了荻珠一眼:“你們有什麼錯處,我心里再明白不過了,如今查出什麼來,都是小事,倒奪不去我的權,倒是若縱著你們下去,犯了大事,才是糟糕呢。”
荻珠心中一驚,嚇得連忙跪地:“太后娘娘,奴婢忠心耿耿……奴婢……”
太后不耐道:“起來吧,你伺候我多年,多少縱著你些,以后少貪些吧。
荻珠不敢應答,只能磕頭起身,再不敢說什麼。
本是要踩一腳薛采儀,哪知差點把自己栽進去,是自己一時叫氣沖得昏了頭,著實是后怕。
只是這后怕沒多久又轉化成怨恨,越發恨起薛尚宮來。
皇帝與皇后兩廂忙碌,到了晚膳時候,蕭錚總算見到云舟。
他二話不說將云舟頭上主釵拔了,一半的頭發瞬時散了下來。
兩人正吃著飯,旁邊還有幾個近身宮人伺候著。
云舟著實一驚:“陛下這是干嘛?為何損我儀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