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和蕭錚在一起,每次得到的,都比她想要的要多得多,這就使得她通常是迷亂的,并不能清晰分明地分辨每一種細微感受,而是在混亂的洪流中被攜裹著胡亂往前,直達終點。
這是頭一次,她受到了冷落。
這讓她有些無所適從。
云舟稍稍翻了個身,貼住蕭錚的胳膊,想尋求點幫助,但是又不知怎麼開口。
最后只能扯一扯他的袖子,嬌顫顫地瞧著他,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蕭錚睜開那雙狹長的眼睛,明知故問道:“怎麼了?睡不著?”
云舟的手似無意劃過他的胸膛,沒有說話。
其實他這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云舟不好過,他更不好過。
不過蕭錚作為陰謀的主導者,還是很沉得住氣,他也翻過身側躺,勾了勾云舟的下巴,恍然大悟般道:
“我知道了,是旎旎心疼我,想幫幫我嗎?”
云舟就這麼糊里糊涂的又被他拽住了手,然后眼睜睜地看著他從欲/望的囚籠里逃了出去。
最后蕭錚溫存地吻了吻她,以做感謝。
然后真的睡覺了。
被牢籠困住的只有云舟自己。
云舟暗自委屈地抿了抿嘴唇……
第二日,蕭錚一早起身回了昊天宮。
云舟的綺念雖然已經隨著睡眠消退了,但有一口悶氣,始終沒處發泄。
蕭錚當真聽她的話,上元節之前都不打算來了。
薛尚宮來過,說蕭錚親自去了都城外春江支流的堤壩巡查,近日確實非常忙碌。
云舟找不到他什麼錯處,也見不到他的人,這點委屈和悶氣,也就擱住了,但是擱住了,不是沒了,而是在心中不被注意的角落慢慢發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