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良輕蔑地瞪了春錦一眼,依舊是那種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老奴可沒有那樣的膽子,是太后娘娘的懿旨在慎刑司處置罪奴,不許任何人打擾,老奴也沒有辦法,只能斗膽得罪皇后娘娘了,娘娘要是不高興,去寧和宮里與太后她老人家說道說道,老奴得了太后的準話,立刻帶娘娘進去。”
他還故意拉著長音,語氣陰陽怪氣。
小釵氣得不行:“去寧和宮再回來,人都死透了!”說著,就要往前沖。
然而徐良身后的禁軍忽然拔出了佩刀。
他們雖然不敢對皇后拔刀,刀鋒都沖著小釵,幾排人堵在那,一堵墻似的,拖延著時間。
云舟從鳳輦上下來,面色冷冷的,沒和徐良說什麼,只是一揮手,身后突然從宮墻上跳下兩個黑色的身影。
其中一個正是玄羽。
玄羽站在云舟身前,緩緩拔出了劍。
徐良本來還頗得意,在見到玄羽的一瞬間臉色忽然黑了下來。
云舟眼眸微挪,從徐良臉上轉到他身后的禁軍臉上:“本宮倒要瞧瞧,今天誰敢和烏鵲營拔刀。”
禁軍侍衛們不安地面面相覷,但太后的命令他們也不敢違背,真是進退兩難,只是就算他們遲疑不讓,普通侍衛如何是烏鵲營的對手?
“玄羽,開路。”
“是,娘娘。”
玄羽在瞬間出手,捏住一名侍衛的脖頸,指尖不知如何使力一按,那人便瞬間失去了戰斗力,癱軟著倒了下去。
他帶著烏鵲營的手下,像破開空氣的利刃,毫無阻礙的向前清出一條道路。
云舟帶著春錦和小釵,在黑衣人開出的路上暢通無阻的疾行,三片柔美的衣角在春風里隨著急切的腳步翻飛。
云舟幾乎跑了起來,鳳冠的垂珠搖曳著,發出稀里嘩啦的聲響。
慎刑司內,薛尚宮又受了十杖,那太監停下來看蕊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