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臣對此些私議,但不敢太表現出來,只是有人常常一副別扭神態。
一次,皇帝更衣,只有皇后一人在簾內,書房中無人說話,寂靜里,倒是皇后淡淡的開口問道:
“諸位大人是不是覺得本宮礙眼?”
眾臣:“……”
簾里的窈窕人影笑了笑,說道:“大人們不必覺得礙眼,習慣就好,本宮說不定何日還會與你們同朝為臣呢。”
這話令人又震驚又莫名其妙。
自古皇后雖在皇帝面前自稱臣妾,但此臣非彼臣,女子為母為女,為妻為妾,自有令人或尊敬或寵愛的身份,可如何能為臣呢?
待蕭錚回來,看底下幾個大臣臉色發綠,便猜云舟說了些什麼驚人之語。
她總是令人吃驚的,是那麼不尋常,蕭錚瞧瞧皇后平靜面色,不知為什麼,覺得越發喜歡。
晚上,云舟侍候蕭錚喝了藥,而后探一探他的額頭,覺得好多了,已經算不得高熱,她把被角掖嚴實,說道:
“御醫說,發了汗,就徹底退燒了。”
蕭錚湊過來用高直的鼻梁碰碰云舟小巧的鼻尖,忽然將她拉進被子里壓住。
云舟捶他:“你一個病人,要干嘛?”
蕭錚想起,前幾日云舟病時,自己不小心摸到她,她就大哭特哭,好像受了他好大欺負,簡直氣得他牙癢癢,如今可是報仇的大好時機。
他不懷好意地笑道:“干嘛?你剛不是說了嗎?發發汗。”
云舟心中大呼不妙,可身子早被制住,已經無路可逃,只得氣道:“大男人,小心眼。
”
蕭錚嗯了一聲:“嘴硬有什麼用,你瞧瞧你。”
原來不知不覺的,云舟已經是一副配合的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