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榮不懷好意地笑:“駙馬,春宵苦短,我們趕緊沐浴更衣準備睡下吧……”
崔呈紹那好看的劍眉微蹙,點頭:“臣聽從公主安排。”
還自稱為臣,真是疏遠到家了。
沐浴完畢,崔呈紹像在完成公務似得,按照步驟解開安榮的衣裳。
這夜洞房可謂是尊法守禮沒一步錯處,但好處是他動作輕,便顯得很溫柔,安榮沒吃什麼苦頭,壞處是也沒品出多大樂趣。
她有點疑惑,姐姐在勒桑將軍面前那種嬌羞甜蜜的樣子是出于什麼心態,男子之趣,不過如此。
侍女們進來收拾了殘局,安榮懶懶地擁被躺著,毫不客氣地評價道:“駙馬似乎于夫妻之事上不大稱職,本宮怎麼不知樂在何處啊?”
縱然是謙謙君子,處事淡定,崔呈紹聽了這毫無遮掩的品評也不由得綠了臉色,他翻身轉過來看著安榮,半晌還是因需得尊她敬她,無奈道:“臣再試一次?”
安榮才懶得再來一次,她嘲諷目的已經達到,覺得神清氣爽,得意地轉過身去給他一個后背,幽幽道:“算了,人總有不擅長的事,駙馬不精此道,無需自卑,睡覺吧……”
想想背后之人必然慘淡的臉色,安榮再多說一句都要笑出聲來。
第二天晨光熹微,安榮醒來嘆了口氣。
她發現,這個崔四郎無心無情也就罷了,睡相還不好,總要擠著她,手腳壓在她身上,簡直叫人喘不過氣。
她嫌棄地拿開自己腰間壓著的沉重胳膊,坐了起來。
“喂,崔老四,起來了。”她拿腳尖輕踢他的肚子。
睡夢中男人還保持著警惕,大手一抓便將安榮的腳抓在手里按住,沒醒。
于是安榮又用另一只腳去踢,這回崔呈紹終于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