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紀楠心:「?」
她怨毒地看了我一眼,哭哭啼啼跑遠了。
我媽最后看向我。
我一臉柔弱:「親愛的媽媽,你懟了他們,可就不許再懟我了呦。」
我媽替我捋了捋頭發:「媽給你買了個禮物,只要你今天堅持到手術結束不哭,就送給你了。」
我撇嘴,不滿地抱怨:「什麼啊媽,我又不是三歲小孩,你還拿這一套哄我。」
但我還是滿懷期待地進了手術室。
再醒來的時候,我滿臉全是水。
醫生正在給我擦臉,動作有點粗暴。
這家伙我認識,是傅彥寒的醫生朋友。
當年對柔弱可憐的喬軟一見鐘情,十分心疼。
等我穿來以后,關系依然不錯,只是不知道為什麼處成了狐朋狗友。
我被他劈頭蓋臉呼嚕一頓,無語道:「干嗎呢?你公報私仇,給我潑了一臉水?」
醫生翻了個白眼:「說什麼呢,我可是有醫德的,你全麻以后神經錯亂,自己哭得要死要活,關我毛事。」
我表示懷疑:「真的假的,我都說什麼了?」
醫生掏了掏耳朵,沒好氣道:「你大聲唱什麼『勞動之歌』,號召所有犯人和你一起踩縫紉機,樓上樓下都能聽見,吵死我了。
我略有些尷尬地咳嗽一聲:「那也不至于哭吧。」
醫生聳聳肩:「誰知道你又想起什麼了,哭著喊著說你住在翻斗花園 2 號樓 1001,還讓你媽猜一猜,你到底是胡圖圖、喬瑛、還是喬軟。」
我無力地閉上眼睛:「很好,你可以住嘴了。」
醫生:「那我走咯。」
我揮揮手,示意他速速滾蛋。
醫生散漫地補充:「友情提示,恢復期間別和傅彥寒做那檔子事,如果不想死在床上的話,喬瑛。」
他說完就離開了。
我目送他的背影,半晌笑了笑。
原來這個世界除我以外,還有人清楚地知道,我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