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點頭,也不打算計較,湊到望遠鏡前看,遙遠的銀河仿佛近在咫尺,鋪展在我面前,耳邊是余舟禮在說話。
“你看左邊那個大十字架,它是天鵝座,你現在看,是不是覺得它像一只展翅的天鵝,在古希臘神話里,它也被視為大鵬鳥,那顆最亮的恒星,是天津四,距離地球3200光年,也是未來的北極星。”
或許目光所及太浩瀚,耳邊的聲音都變得渺遠而輕柔,那聲音慢慢飄進我的耳朵,我感覺我好像短暫地忘了一切。
“你現在看到的整片銀河,也不過是宇宙一粟,而人之于這片銀河,甚至不及一粟,所以人難免會有無能為力的時候。”
我扭頭,余舟禮正認真看我,視線相撞他也不躲不避,
“大小姐,人難免會有不如意的時候,不過太不如意了呢,也可以借借天意,說不定有用呢?”
我后知后覺地發現,余舟禮在安慰我。
周圍此起彼伏的聲音,天空亮了些,四下的光點劃過一條條長長的尾巴。
凌晨零點三十四分,我在這場流星雨下,默默借天意:
不要再喜歡顧銘了。
【19】
“余舟禮,我們試試吧。”
末了,我鬼事神差地說出這句話。
“試什麼?”余舟禮一臉傻白甜樣。
我解釋:“談戀愛,反正初吻都給我了,試試,我還沒試過,和理工男談戀愛是什麼樣。”
我心里清楚,我不是想和理工男談,是想和余舟禮,總覺得和他這種人在一起,無論如何都應該很有趣吧。
余舟禮臉上依稀染上緋色,難得有些尷尬。
他拒絕了我,那是一個讓人記憶深刻的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