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保潔阿姨拍了拍我的肩,笑得慈愛。
我點頭。
“誒喲,那小子真招人喜歡。”阿姨嘖嘆,“不過他啊,有女朋友了,你還是回去吧……他今晚恐怕還在加班呢……”
后面阿姨說的什麼我聽不清了,手腳僵在那里,不知道該做何動作。
用盡最大的力氣擠出一個笑:“好的,阿姨我知道了,謝謝阿姨。”
我逃也似的離開,狼狽不堪。
【40】
坐在飛機上,我想,像余舟禮這樣的人,遇到一個人,應該就是一輩子了吧,也容不得我去拆散。
回過神,我又為自己卑劣的想法感到惡心。
或許我該釋懷了。
我和余舟禮的兩條線相交過,現在正漸行漸遠。
一下飛機,我感覺頭沉沉的提不起精神,那天晚上,我就發了一場高燒。
老天爺真苛刻,失戀了都不想讓我好好睡個覺,我也不知道在和誰賭氣,那一刻竟萌生了和老天對賭的勇氣。
結果就是,深夜兩天,我頭疼得要炸開,卻還是執拗地不吃藥,不打電話,就在自己的公寓里輾轉難眠。
最后甚至疼出了幻覺,我看到余舟禮出現在我面前,他猩紅著雙眼,語氣焦急:
“路西寧,你是小孩子嘛,生病不知道吃藥?”
我微笑著搖頭,在想老天爺還是輸了,余舟禮出現了。
他像很多年前酒桌上那樣,抱起我,我感覺自己一會兒輕飄飄地像一朵云,一會兒又沉甸甸像塊石頭。
最后眼淚溢出眼角,劃過臉頰,涼絲絲的,像銀針刮過。
幻覺終究是幻覺。
余舟禮,不屬于我了。
【41】一個余舟禮視角
他回公寓時聽保潔阿姨說,今天有個姑娘來找他。
之前也有,不過余舟禮一直說自己有女朋友,所以都拒絕了那些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