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說實話,在此之前,顧謹之很少很少這樣對我說話,我生氣時他只會淡淡地說:「陸宛虞,別鬧。」
「要送我回去,那你就背著我走回去。」我嘟囔著,許是壓抑的太久,今天我就想在他面前叛逆叛逆。
8
顧謹之抱著我的手緊了緊,而后將我輕放在地,半屈著膝。
「上來。」
我挺驚訝,他居然沒有生氣。
好吧,那就讓你也受受罪。
我爬上他的背,摟住他的脖子。
酒吧距離我的家有大概兩公里的樣子,顧謹之背著我一步一步往前走。
夜風寒冷,他的脖頸卻熾人的燙。
我帶著哭腔問他:「顧謹之,我是不是要死了?」
「別胡說。」他低低出聲。
我開始明里暗里的暗示:「顧謹之,我死了,你就可以和你喜歡的人在一起了。」
他好久都沒接話,我只覺得眼皮好沉,不想等他回答了。
第二天醒來,床邊有熬好的粥,旁邊有一張字條:「喝完粥給我消息,我過來接你,住院治療。」
看著最后四個字,心情沮喪到了極點。不想告訴爸爸媽媽,怕他們擔心,可是去醫院還是要家屬陪著的吧?
喊誰呢?那個老是問我怎麼追女孩的大侄子浮現在我的腦海。
我不想再麻煩顧謹之。
隨即一通電話把他喊了過來。
十五分鐘后他出現在了我的眼前,看著他朝氣蓬勃﹝栗黃的頭發,一身嘻哈裝扮﹞的樣子,我微微蹙眉:「陸照,你這,過于潮流了吧?」
他拍著自己的胸脯,胸有成竹地說:「姐,說吧,要我干嘛?」
「陪我看個病去,別告訴我爸媽啊。」這小青年,必須先叮囑他,不然不知什麼時候給我說漏嘴了。
剛到醫院大廳,就碰到了急匆匆往外趕的顧謹之。
他看到我時眼中神色復雜,睨著眼看了一眼我身后的陸照,冷著聲音說:「不是讓你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