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顧謹之一直沒來看我。
我聽之前來給我插留置針的護士說,今天是他值班。
夜晚的醫院寂靜的有些瘆人,我站在窗前,他的辦公室里只開了一盞燈,昏暗燈光下,顧謹之對著電腦看著一份報告。
他修長的手指扶額,深深吸了一口氣,有些頹敗的靠在了椅背上。
我看到了那份報告上的名字,陸宛虞。
雖說圖像報告我看不太懂,但是,診斷結果我還是能看懂,小小的:「惡性。」兩個字一下子像把利劍插入我的心臟。
這兩個字,傻子也知道是什麼意思。
雖說早有思想準備,但此刻我還是失了分寸,眼淚不爭氣的落了下來。
「小姐,你是找顧醫生嗎?他就在里面。」面前的護士小姐溫柔的嗓音把我帶回了殘酷的現實。
聽到聲音,顧謹之也回過頭。
他眼底發青,看起來十分疲憊。
對上我的眼那一刻,他眼中有明顯的慌亂,急忙合上電腦,起身出來。
「怎麼過來了?」他揉著我的腦袋,柔聲道。
「顧謹之,你別騙我了,我是不是要死……」顧謹行溫熱的手掌捂住了我的嘴,厲聲:「別胡說。」
隨即將我拉到了辦公室,關上了門,拉上了簾子。
他突然一把將我拉進懷中,雙臂緊緊箍住我的肩膀,似乎要將我揉進他的身體。
好久,他才放開我,眼尾有些紅,嗓音似乎在極力隱忍著什麼:「陸宛虞,別胡思亂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