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勝利,就是我們好日子的開始。
「母親。」
熙和掀開簾子,笑得爽朗肆意。
隨即遞上來一捧野果子。
「剛剛摘的,還新鮮著,母親、外祖母嘗嘗、甜著呢。」
我笑著問他,「你吃過麼?」
他輕笑,沒有回話。
這種野果子,能得一捧可不容易。
「我留著,前方若有茶寮,停下來喝盞茶,一起分享。」
「好,全聽母親的。」
到京城這日,春風和煦,驕陽明媚。
「母親,前方就是京城了。」
「走吧。」
弟弟早幾年已經分家出來,除了一個姓氏什麼都沒要,他已經娶妻生子,家庭美滿。
娘在魏家還是姨奶奶,但如今再也不是那個能隨意拿捏、責罵、懲戒、發賣的妾室。
弟弟先我們兩月回京城,打點一切。
「母親,我看見舅舅了。」
青松如竹般的人,見著我們面容上瞬間染上歡喜,上前來行禮,「娘,姐姐。」
又急急忙忙地去扶他的妻子,抱他的兒女下馬車。
他是個好父親,也是個好兒子,好兄弟、好舅舅,他為孩子們做好了榜樣。
「進去吧。」娘笑得溫柔。
我們才坐下,父親就急急匆匆地趕來。
溫柔似水的妾室,和冷眼怨懟的正妻,他不去找結癥何在,自私地只顧自己。
子不言父過。
我也不好指著他鼻子破口大罵。
他對我倒是客氣,甚至還帶走點巴結。
尤其得知皇上宣我進宮,他巴巴地看著我。
希望我得了恩賞,也別忘記他。
「父親放心。」
侯爺的外祖,也是恩賞。
當年的太子,如今的皇上,十年不見,他瞧著變化還是挺大。
做太子時是示弱,做帝王時是霸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