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他在外面家庭圓滿幸福。
而我一個人守著孤寂的家,滿心的愛都釀成浸滿恨意的毒液。
周恪白創業成功了,他變得比我爸還有錢了。
我沒什麼能報復他的。
我唯一有的,只有我的婚姻。
我賭上了自己的人生報復他,我死也不肯和他離婚,不管他給我多少錢。
他毀了我,我也不會讓他好過。
他喜歡的女人,永遠都只能是見不得光的第三者。
他和別人的兒子,永遠都只能是陰溝里的私生子。
周恪白也不敢起訴我,他怕我們的婚姻糾紛鬧大了會影響公司股價,其他董事也不會答應。
就這樣,我和他耗了十年。
這十年無論我怎麼歇斯底里,怎麼瘋狂,到最后甚至服軟哀求。
他都沒心軟過,從來沒回來看過我。
我就在日復一日的絕望中日漸消瘦,身染重疾。
最后郁郁而亡。
3
「沈南梔?」
我猛地回過神來,看向一邊的周恪白。
一股極深的恨意從我的四肢百骸匯聚起來,我的心臟幾乎要炸裂開來,一時間甚至幾乎站不住了。
我死之后,他終于如愿了吧。
或許,他那樣對我,本來就是想快點磋磨死我。
我還記得死前我的藥突然被替換了,再問管家,他只說是換了一種更溫和的藥。
我不疑有他。
然而這藥吃了沒多久,我的身體就開始越來越差,到最后甚至坐都坐不起來了。
沒多久,我就一命嗚呼了。
是他吧。
除了他,還能有誰呢,那樣恨我,恨不得我立馬去死。
他是想讓林楚上位。
多麼歹毒啊。
我看著周恪白,強行壓制住想要直接沖上去殺了他的沖動。
我好恨啊!
我自認除了年紀小的時候不懂事,不夠照顧他的自尊之外,沒有任何對不起周恪白的地方。
就連結婚我也沒逼過他。
我甚至還問過他愿不愿意,如果不愿意我可以繼續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