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想開了也好,還是腦子壞了也罷。
那個不遺余力愛他的沈南梔已經死在了上輩子。
這輩子我對他,只有恨。
……
沒了我的資助,周恪白和林楚這輩子過得比上輩子更慘。
周恪白的程序也沒賣出去,自主創業也失敗了。
聽說現在他倆窮得都快要去賣血了。
不過,這都不是我要關心的了。
第二天一早的時候,我的手機鈴聲響了。
我拿起手機,屏幕上顯示著名字:
陳洛。
這是我曾經的朋友。
我有些晃神。
于我來說,已經是十幾年沒再見到這些名字了。
以前和周恪白在一起的時候,他不喜歡我那些二代朋友,總不許我和他們來往。
慢慢地我也就和他們淡了關系。
這個陳洛就是林楚嘴里送我包的那個人,我們兩家是世交,打小關系就不錯。
接起電話,他興奮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來。
「南梔,聽說你把周恪白那小子給罵了?!」
我還沒來得及說話,他就激動道,「早該給他點顏色看看了,這傻逼軟飯硬吃還 PUA 你,之前我們都不敢說,你他媽總算腦子清醒了。」
我微微一笑:「有什麼事兒?」
「今晚上聚會,還是老地方,八點,必須到啊!」
掛了電話,我想了很久,才回憶起老地方是我們之前常去的一個酒吧。
我們幾個發小經常一起去玩。
只不過和周恪白在一起后,我就不怎麼出去了。
我本來是飛揚跋扈的性子,為了愛也全然拔光了爪牙。
我不再去商場,第一次學著去逛地攤和集市。
那些奢侈品我不再穿戴,小心翼翼地挑選著幾十塊錢的衣服,只是為了站在周恪白身邊的時候他不再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