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一起吃飯和晚上一起散步喂貓幾乎成了固定項目。
直到一天,沈淮從早到晚都沒有出現。
我心里有些不安,問了他的師兄。
師兄也說沒在實驗室見到他,想找他拿資料也聯系不上。
我動用家里關系去查,發現他昨晚深夜出了學校,然后就失聯了。
再往下查,發現他最后出現的地方是一條臟亂的小巷。
那一片,是沈淮的家。
我想起他的酒鬼父親,還有第一次見他時臉上帶著的傷。
我趕緊帶人趕了過去。
又小又破的屋子,連墻面都是黑的。
一個滿身酒氣的大漢,手里提著酒瓶靠在墻邊。
見人來了,也只是抬手擋住照進來的陽光,然后繼續灌酒。
「沈淮呢?」
我問。
大漢不搭理我。
我帶來的人上去搖晃了他幾下,他才打著酒嗝,醉醺醺地說:「被人帶走了呀。
「小兔崽子,以為不回來我就找不著他。
「還不是有人巴巴兒地找來讓他替我還債。」
醉鬼提著酒瓶子搖搖晃晃,我腦海里飛快地閃過什麼,卻來不及抓住。
最后是有人上去扇了他兩巴掌,他才抱頭求饒,給出了債主彪哥的名字。
我帶人馬不停蹄趕過去。
彪哥見我人多,只同意我帶一個人進去跟他談。
我毫不猶豫地答應。
沈淮被鎖在一間空曠的屋子里,屋子中間有一桌一凳。
沈淮坐在凳子上,頭被按在桌上,對著一張欠條。
他臉上身上都見了血,還是緊咬著牙冠,一聲不吭。
「小伙子挺硬氣。」
彪哥一揮手,小弟放開沈淮。
沈淮這才發現我,一瞬間目眥欲裂。
「你怎麼會在這里?」
沈淮想起身過來,被人狠狠按住。
「小伙子別急啊,我看你這小情兒條件不錯,說不定就幫你把你爸的賭債還了,你倆安安穩穩地離開,不也挺好。」
彪哥走過去拿起欠條,攤開在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