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給裴遠送準考證,我和爸爸出了車禍。爸爸當場去世,而我落下七年耳疾。
一次同學聚會,裴遠好友調侃他:「這麼多年不結婚,就不怕嫂子被人搶走了?」
他見我沒戴助聽器,譏嘲道:「誰會搶個聾子呢?」
是啊,可惜我的耳朵已經治好了。
1
嚴冬臘月,冷風呼嘯。
從醫院出來的時候天空正飄著雪花。
下了臺階,我有些晃神。
這種踩雪的聲音,我已經有七年沒有親耳聽到過了,一時間感覺有些久違。
我搓著凍紅的手走到車站。
等了差不多半個小時公交才來。
坐到車上后我把單子拍了個照片和助聽器一起裝到包包里。
這個助聽器雖然沒用了,但它是裴遠送給我的第一份禮物,所以我很珍惜。
公交行駛到一半,手機突然震動了下。
拿起一看,是裴遠給我發來了消息。
「檢查完了嗎?」
我勾唇回復:「嗯。」
「醫生怎麼說?」
「還是老樣子。」
回復這句話的時候我心里難免有些緊張。
畢竟這是我第一次對裴遠撒謊。
「行,我這邊忙,你自己打車回家吧。」
「好。」
我關掉手機,不敢再打擾他。
2
路上的積雪比剛剛厚了很多。
我下車在路邊買了個烤紅薯才繼續往家走。
剛換完拖鞋,外面就傳來了關車門的聲音。
裴遠回來了嗎?
我驚喜地跑到窗臺邊,一眼就看見站在車旁正打電話的男人。
不知電話那邊說了句什麼竟讓他開心得眼睛都彎了幾分。
等電話掛斷,他才開門進來。
看到我后他微微一頓,「你回來了?」
原來沒有助聽器的干擾,他的聲音是這樣啊。
我抿抿嘴還不等開口說話,就看著他急匆匆地上樓了。
幾分鐘后,他拿著東西下樓,準備出門。
我小心翼翼地湊了過去,把紅薯遞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