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云云洋洋得意地看向我,她一手揮著那些鈔票,一手指著我的鼻子,長長的指甲幾乎要戳到我臉上。
「這就是齊小柚藏的私房錢。
「她現在老在外面晃悠,其實都是去陪百貨超市的老板睡覺。
「我親眼看見超市老板給她錢,還帶她去買新衣服。」
齊云云指指我身上的開衫和裙子,撇撇嘴。
「嘖嘖,現在那邊估計人人都知道我們齊家出了個小三。」
我還沒來得及說什麼,陰沉著臉的爸爸便沖上來,重重地給了我一耳光。
媽媽則在旁邊哭著抱怨:「當時算命的先生就說這丫頭不吉利,我吃了好幾副打胎藥,就是打不下來。
爸媽總是這樣。
他們無條件地偏心姐姐。
姐姐做什麼都可以被原諒。
而我在還是個胎兒的時候就被大師說是個災星,出生沒多久爸爸的生意就破了產。
于是我做什麼都是錯的。
此刻,爸爸把我所有攢下的錢統統沒收,拿起皮帶開始抽我。
齊云云的嘴角帶著志得意滿的笑容,音調卻帶著一副哭腔,站在旁邊煽風點火。
「小柚,你別怪爸爸打得狠。
「不打狠一點,你不長記性的。
「女孩子要自愛,你可千萬別再去掙那種不干凈的錢了。
最后,我在劇烈的疼痛中昏了過去。
再醒來時,我躺在院子里,爸媽帶齊云云去逛街了。
齊云云最近要訂婚,他們要為她買條好看的裙子。
而我失去了所有攢下的錢,身邊連藥都沒有。
費力地爬起身來,我摸索到院外。
隔壁院子是我表哥的,此時只有我表嫂在外面搓衣服。
她看到虛弱得連話都說不出來的我,嚇了一大跳。
「小柚?我的天吶,這是咋個了?」
表嫂丟下衣服,過來扶我,一扶扶到了一手血。
「你等下,我去給你拿藥。」
我躺在院子的空地上,看著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