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遠處,就是今天的媒體記者團隊。
「周巖。」
媽媽突然出聲,嚇得蘇綰兒短促尖叫了一聲,害怕地縮進爸爸懷里。
「我不得不提醒你,媒體記者就在附近。
「蘇小姐確實需要照顧,可我認為你要顧全大局。蘇小姐不懂這些生意場上的事,你別讓她無辜受傷。」
蘇綰兒楚楚可憐地落了幾滴淚,緊緊抱著爸爸喊周郎,不愿讓他走。
太惡心了,我轉身不想看了。
但我知道爸爸一定會走的。
媽媽就像是最專業的馴犬師,她知道爸爸讓乖巧的訣竅在哪里。
愛情在利益面前,還不值一提。
不久后我們一家三口去拍照了,保姆車載著蘇綰兒匆匆駛過,她那雙幽怨、陰毒的眸子嚇得我汗毛聳立,狠狠打了個噴嚏。
11
很快我生日的時候,家門口出現一個扎滿鋼針的漂亮娃娃,和我一樣梳著馬尾辮,有兩個圓圓的小梨渦。
我問媽媽那是什麼。
媽媽淡定看了一眼,撿起扔進垃圾桶里:「是中醫針灸的模型呀,估計誰掉在家門外了。」
丟掉還挺可惜的。
沒過幾天,媽媽要安排人送蘇綰兒去讀書,參加成人高考。
我氣死了,她為什麼要幫一個壞人!
「妤寶乖,媽媽最近要干點大事,不能讓任何人出差錯。」
我聽不懂,媽媽又說:
「要讓蘇阿姨忙起來,忙得連睡覺時間都沒有,她就不會做別的事了。」
我震驚到不知該說什麼好。
還能這樣嗎?
見面那天,蘇綰兒不敢置信地看著入學通知書,激動到聲音發顫:
「夏總……不,姐姐!您這是,準我進門的意思嗎?」
「我是怕你太閑。」
媽媽輕抿一口咖啡,冷漠道:
「人一閑下來就容易亂想,亂想就要做錯事,還是啼笑皆非的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