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何凱站在我媽身邊,臉上一陣青一陣白。
班里有那麼多藝考的同學,我媽這麼說真是一點面子都不給。
不僅打了班主任的臉,打了藝考生的臉,更打了何凱的臉。
何凱藝考的事情就這麼不了了之了。
我看著何凱每天都在校園廣播站廣播,清脆婉轉的聲音通過喇叭在操場回蕩。
他本不該這樣啊,他就應該是向其他的男孩子一樣,打打球,和朋友吃吃飯。
但他什麼都做不了,家庭已經抹殺了他的天性。
何其可悲,我是這樣,他亦是如此。
7
臨近寒假,何凱在準備期末考試,那天放學回家,我媽非要檢查何凱的作業。
何凱緊捂著書包,眼眶發紅,對我媽吼到:“你干什麼。”
我媽一邊和何凱撕扯,一邊大喊:“怎麼,兒子長大了就不聽管教了嗎,我看就是打的輕。”
說完,何凱用力扯了一下書包,我媽踉蹌了一下,摸起旁邊的茶杯,狠狠地砸在了何凱的太陽穴上。
何凱直接倒在地上。
血,我看著血從何凱的頭上一直往下流,我跑過去想要扶起何凱,但我無論怎麼終歸是個魂魄。
我恨極了我自己,當初要是能堅持一下,等等何凱,今天應該就不會這樣了。
我眼睜睜看看我媽沒管何凱,對于何凱受傷這件事視若無睹,反而去翻了何凱的書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