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總是問我們,考個清華很難嗎?
廢話,你考一下試試不就知道了嘛,根本不知道我們的壓力,還給我們徒增心理負擔。
說的最多的就是,我都為你這樣了,我就呵呵一笑,真的不要為了我們,我們真是高攀不起。
我不喜歡我爸媽,何凱也不喜歡。
隔天是周日,寒假迎來了第一個周日,同學們約何凱去踢球。
何凱電話響了,何凱接過電話,剛喂了一聲,手機就被我媽搶過去了。
她豪不客氣的和同學說:“你們沒事別來打擾何凱,他跟你們可不一樣,他可是要考清華的人,沒事別影響他學習。
我媽說完就把電話掛了,她攥著何凱的手機:“我跟你說了多少次了,為了讓你上清華,我們這一家起早貪黑的,你怎麼就不知道體諒體諒大人。”
何凱什麼話也沒說,看著自己手上做飯切傷的手指,低下頭,不知在想些什麼。
我死后,何凱就在為家里做飯了,早中晚一頓不落,每頓飯都是何凱做。
這個家離了何凱就不能生活一樣,何凱不做飯,大家都沒飯吃。
她不僅不讓何凱去踢球,還禁止讓弟弟和他的朋友往來,說那些都是狐朋狗友,等上了清華,個頂個都是人才,要跟那樣的人交朋友。
后來我何凱沒有了朋友,整天自己獨來獨往,不是自己做題,就是自己看書。
他跟我越來越像了。
9
何凱在房間的書桌上趴著,我看他睡不著的樣子特別難過,這和我之前一個樣子,我擔心他生病了。
終于,我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我看他偷偷跑到我的房間里,吃我的藥物,我心都快碎了。
我抑郁之后父母根本不管,說我是裝的,于是只有何凱會偶爾關心一下我。
他會在學校給我買水果,他還給我的小狗買火腿,他還會在我跑完八百的時候給我遞過來一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