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強忍住要奪眶而出的眼淚,道了一聲:“是。”
許時微連個眼神都沒賞給我,溫聲安撫著盛氣凌人的夏婉。
一個青年倒了一杯酒,抓住我的胳膊,拿到我面前:“喝!就當給我們助興了。”
另外幾個青年隨聲附和。
我強忍著眼淚,一動不動。
見我沒反應,那個青年生氣了,直接把酒倒在我身上。
本來就沒幾塊的布料在液體的浸透下,使得嫩白的肌膚若隱若現,令人浮想聯翩。
我實在忍不了這種羞辱,眼淚終于奪眶而出。
許時微怒喝道:“既然這麼掃興,那就滾回你的房間,別出來!”
我捂著前身,踉蹌著起身,跑向了地下室。
在昏暗的燈光下,我拿出了藏在褲子口袋里的檢查單,上面赫然寫著“癌癥晚期”。
我終于忍受不了,坐在堆積的行李箱上抱頭痛哭。
02
地下室陰暗又潮濕。
狹小的空間里擺放著一堆疊放好的行李箱和一張單人床。
這就是我從前的房間。
其實我早該預料到我還會重新回到這里,回到這個,關住我的牢籠里。
在我沉思的時候,許時微悄無聲息地闖了進來。
他一把抓住我的脖子,將我抵在行李箱上。我呼吸不暢,只得拼命掙扎,想要用手推開那只紋絲不動的鐵掌。
我逐漸感到神志不清,耳邊傳來男人低沉而又干啞的聲音:
“夏棠,我不是今天叫你老實點了嗎?你怎麼就是不聽呢?”
趁他說話的間隙,我終于得到機會,用盡全力推開了許時微。
然后像一個剛從海里打撈上來的人一樣,趴在地上貪婪地大口呼吸著空氣。
還沒緩過來,就又被許時微拽住頭發,被迫和他相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