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院子,我很明顯地聞到了一絲血腥味。
本能地感覺到危險,我拉住銀環,不讓她繼續往里走。
在門邊順了一根棍子,我慢慢地推開了房門,越往里走,血腥味越重。
“主子,我害怕。”
“噓,別說話。”拉開破舊的幔帳,我破破爛爛的床上躺了一個昏迷不醒的男子。
應該是男子吧……,也說不好,可能是太監呢。
用腳踢了踢這人,沒動,我才終于放下心來,將棍子扔到一旁。
欲上前檢查他的傷勢。
“娘娘,您別去,萬一是刺客呢?”
銀環說得不無道理,我找來一根繩子綁了他的手,在隱蔽的墻角利落地掏出來一個藥箱。
銀環大吃一驚。
“主子,這東西你是怎麼弄來的?”
“昨天偷跑出去的時候在太醫院順的。過來幫我給他包扎傷口。”
“主子,我……我暈血……”銀環一臉為難地看著我,整個人都在發抖。
我深吸一口氣。
“你去別的房間待一會吧。”
銀環拔腿就跑。
我獨自一人將這人翻過來,這張臉倒是比我見過的其他男子都俊朗一些,只是失血過多,面色幾乎透明。
他身上有兩處傷口,一處在手臂上,雖然有些深卻沒有什麼大礙,另一處就麻煩了,捅他的這人是直接朝著他心臟來的,幸虧偏了一點點。
我從袖子里翻找了一會兒,終于找到了天下最好的止血藥,輕輕地灑在他的傷口上。
男子皺起了眉頭。
“忍著點,這藥是疼,但有奇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