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太醫確認我懷有身孕后,蕭景煜對我縱容很多。
也不再強迫我侍寢。
只偶爾會在夜間過來看我。
他說只看看我就好。
我顧自對鏡梳著長發:“陛下的后宮那麼多妃子,何必要看臣妾這個讓人生厭的。”
他倒是沒有生氣,只是幽幽開口:“你和她們不一樣,她們眼里孤是皇帝,是天子,她們對我各有所圖。
只有你是真心的,孤是你的煜哥哥,是你愿意舍命相護的人。”
我好像聽了天大的笑話。
他還會懂珍惜嗎?
難道不知道,人只有失去了才會懂得珍惜。
如今說來,不單單是他拋棄了那個舍命為他的葉汐若,我亦然。
現在,我比任何人都更想要他死。
痛苦又凄慘的死。
不再理會他,我只低下頭細細縫著手中的小衣衫。
年底,他原本的正妃,也就是如今的皇后為他誕下了長公主。
第二年秋,我誕下了他的第一位皇子。
我將孩子抱進懷里,緊緊貼在心口,不由淚流滿面。
小皇子成了我的全部,我全身心照顧著他,甚至不愿意將他交給乳母。
孩子百日那天,蕭景煜設宴給他慶賀。
宴罷,我想帶孩子回去,卻被他攔住。
所有人不敢聲響,乳母將孩子抱走。
而我被他一把扛上肩帶回養心殿。
沿途無論我怎麼鬧騰,甚至死命掐他,他都不曾放下我。
腳剛著地,我便往殿門而去,卻被他一把攔腰截住。
“汐兒,孤已經夠縱容你了,現在不想再縱容了。”
“臣妾無福,只想守著羽兒,還望皇上成全。”
“這不是你的真心話,汐兒你忘了當初你是如何愛孤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