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閉嘴!央央、央央,你口中的央央毀了咱們兒子的幸福你知不知道?你難道要為了你的兄弟情搭上兒子的一輩子嗎?你又考慮過阿岑嗎?有南央的逼迫他快樂嗎?”紀母說得有些崩潰,南央爸爸媽媽在時,南央性格還沒有這麼差,那時兩家人關系好,紀岑又格外喜歡這個妹妹,他們還曾開玩笑,兩家結個娃娃親。
誰想到南家出了這麼個事。
見丈夫面露愧疚自責,紀夫人趁熱打鐵:“老紀,我們不欠南家,這麼多年我們照顧著央央,做了家人能做的所有事,你沒有對不起南成,我們算是仁至義盡了。
可不是仁至義盡嗎?南成夫婦死后,他們接管了南央,將南家所有的財產轉至南央名下,這些年當閨女似的養。起初她對這個失去父母的小姑娘充滿了心疼,也是發自肺腑地照顧她,可南央做了什麼?不好好上學,捉弄師長,打架生事,每次都要丈夫去解決,丈夫不在家時就是阿岑出面。
這也還好,考慮到她父母的原因,孩子性格孤僻了些也不是什麼大事。可南央千不該萬不該去道德綁架阿岑!
阿岑做錯了什麼?他唯一做錯的就是太過疼愛南央,才讓她一而再再而三肆無忌憚地控制他!
紀父沉默,顯然他也想到了南央的劣跡斑斑。
手心手背都是肉,可也得分肉多肉少不是嗎?
紀父面上不顯,內心卻開始動搖。
“你再讓我考慮考慮。”
紀夫人松了口氣,不再多說。丈夫肯這麼說,顯然是將她的話聽進去了。
南央回家又沒看見紀岑,她向紀父紀母打過招呼,就上了樓。
剛取下頭繩正準備睡覺時,她攤開手心卻看見頭繩上纏了許多發絲。
她不禁納悶,難道是頭發扎得太緊?
南央用梳子在頭發上梳了幾下,又有發絲掉落,且數量不少。
聯想起最近因為紀岑的事深夜輾轉反側后,她搖了搖頭,暗想自己要早點睡,這頭發也掉得太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