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我明白所有的溺愛都有限度。
照無眠,不應有恨。
恨,也不知道該恨誰。
“你再說一遍,趙無眠要如何?”我控制不住的拔高聲音厲聲問道。
宮人面色慘白跪在地上,頭抵著地板,顫顫巍巍道。
“回公主,趙公子被封驃騎大將軍,明日奔赴邊關。”
我猛地跌坐在椅子上,面色慘白,心慌的厲害。
趙無眠被打五十大板不過三日,床都下不了,更別說行軍千里遠赴邊關。
此時戰事并為吃緊,為何要讓他去。
“是誰提的?”
張家?不太可能,武將之事他們家插不上話。
李家?也不可能,他們兩家為世交,關系向來不錯。
王家?
“回公主,宋家,宋世子。”
我眼前一黑,憤怒如同洪水決堤涌上頭,眼前猛地一黑。
在年少的我眼中,宋楠邢這是背叛,背叛了我們三個人的友誼。
是想踩著趙無眠的命往上爬。
“讓宋楠邢來見我。”
我不明白,若是別人我都理解,可為何是他?
宮人領命,走之前像是想起了什麼回過頭看著我。
“殿下,恕奴才多嘴,奴才聽聞趙家想將嫡女趙靜安許配給趙小將軍。”
“宋世子與趙家小姐,有些交情。”
話都遞到我這里,哪里是什麼有些交情。
我壓著心中怒火與質問,坐在殿中等候。
這一等便是一個時辰。
等來的也不是宋楠邢,而是去請他的宮人。
“殿下,宋家人說,宋公子不在府內。”
在哪里無需多言。
趙無眠生死未卜,宋楠邢溫柔鄉中醉生夢死。
這一刻,我恨不得弄死趙靜安。
4
本宮一直都清楚,為何堂堂世家之子做了我的伴讀,又為何將軍之子在深宮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