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葬禮結束我可以解釋,念念。」
我當然知道原因。
昨晚,一個陌生號加我好友。
通過后立馬發來一條消息,
「我懷孕了,孩子是江誠的。」
發完又秒撤回。
我知道是方茹。
因為忙著媽媽的事,我并沒有理會她的騷擾。
現在想想,江城給她打錢,多半跟這個孩子有關。
可現在,我實在沒有力氣跟兩人糾纏。
失去親人的難過如層層疊疊的海浪襲來,讓我產生了溺斃的窒息感。
甚至有些反胃,推開江城在一旁干嘔了起來。
他輕輕拍著我的背,明明動作那麼溫柔,可我卻吐得更厲害了。
媽媽留給我的小狗安安在一旁,輕咬著我的褲腳,笨拙地安慰我。
見我不說話,江城輕輕嘆了口氣,
「念念,我馬上把她趕出去。」
我終于抬頭,冷冷地問:「那還等什麼?」
2
江城和幾個叔伯拉扯著方茹往外走時,我縮在椅子上。
壓抑著聲音,拼命將喉嚨里的那股血腥味給咽了下去。
覺察到不對時,頭頂那根年久失修的梁木,已經直直塌了下來。
有人急忙大喊:「快躲開!」
身邊的男人都本能地護住了自己的妻子孩子。
我也下意識想去拉剛走不遠的江城,卻只抓住了一片空氣。
千鈞一發之際,江城毫不猶豫朝方茹撲了過去,抱住她滾到了一邊。
好在旁邊的嬸嬸拉了我一把,才讓我與那根梁木險險擦過。
但大腿還是被刮出了一道細長的口子,鮮血直流。
忍著劇痛抬起頭時,我正好對上方茹得意又挑釁的眼神。
她用口型對著我:「你看,他還是選擇了我。」Ⴘz
笨拙的挑釁,卻還是刺痛了我。
我有一瞬的恍惚。
忽然想起葬禮剛開始時,我問江城,
「如果有一天我也像我媽那樣,永遠躺在冰冷的棺木里,你會哭嗎?」
江城卻不以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