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說,全都震驚了。
這些人當中沒有一個是無辜的,全都犯下過命案,不是燒殺搶掠就是奸淫婦女。
統統都關進了局子,該坐牢的坐牢,該槍斃的槍斃。
至于何敬,在第三層的一個房間也發現了他。
他還活著,之前的死相是蕭三林用的障眼法,本來他該被厲鬼殺的,但卻被保護了下來。
警察在何敬家的冰箱里發現了妻子侯茜的尸體,在何敬被帶走之前,我打算讓侯茜身上不留污點,不成為別人口中的桃色新聞。
她應該干干凈凈地走。
我對他說:「你的妻子沒有出軌,那個道士是你對家找來的騙子。
他愣住了。
「對了,你還有個不足三月就腹死胎中的孩子。」
身后傳來男人瘋狂的哀嚎,他一直挺直的肩膀終于耷拉下來,如大樹坍塌,失去了生命。
他痛苦不堪地懺悔自己,說不應該相信別人的話。
有時候別人的話只是導火索,真正行動起來是因為早有預謀。
哪怕他現在真正地后悔了,可又能怎樣呢。
鱷魚的眼淚罷了。
15
我算出了王小花身處何處,她竟就在中山小區 B 棟。
聽說,她是個寡婦,丈夫在幾十年前就去世了,然后一直沒有再嫁,到了四十多歲后收養了一個孤兒,兩母女倆相依為命活到了現在。
我悄悄敲了她的門,門打開,是一個滿鬢白發,面容慈祥的老人家,依稀能透過現在看出她當年的美貌。
她步伐蹣跚,溫和地笑著:「丫頭,你找誰?」
我看得出她過得還不錯,遞給她一個東西,就走了。
是蕭小二最后給我的木簪子,好像是他親手刻的。
身后的老人家一愣,顫顫巍巍地撫摸著手上的木簪子,動作溫柔到怕下一秒簪子就不見了。
我走到樓底時,突然聽見一聲無助的哭喊,直至幾分鐘后才停息。
當晚,B 棟就掛上了白布。
-完-
我盛了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