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嶼然從小被他爹打到大,最嚴重的一次是他上初中的時候剪了一個女生的長發。
那時候顧沉正準備上飛機,知道這個事情后直接殺進了學校。
顧嶼然當場被他爹從教室里揪出來,狠狠揍了一頓,腿差點給打斷,在病床上養了足足兩個月。
從那以后,顧嶼然看見他爹就慫,連跟女生多說一句話都不敢。
病房內一時之間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我跟白連對視了一眼,默默走向病房最角落,唯恐待會影響顧父發揮。
顧嶼然跪在正中間,懷里還抱著他太奶的骨灰盒,被嚇得肩膀一陣哆嗦。
他掐了掐手心,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再抬起頭時,眼神要多無辜就有多無辜,要多茫然就有多茫然:「您是?不好意思,我失憶了,忘了很多事情,看您跟我長得很像,您該不會是我……異父異母的親哥哥吧?」
他自言自語:「你肯定是個嚴重弟控的哥哥,無論弟弟做什麼你都會笑著原諒的哥哥。」
「哥哥!」他脆生生叫了一聲。
顧沉盯了他半晌,驀地笑了,慢條斯理開始脫下西裝外套,隨手扔在椅子上,挽了挽袖子,露出一截肌肉結實的小臂。
順手拿起門后面的拖把,硬生生把拖地的那一頭給折了下來,手里留著一根棍子把玩。
似笑非笑:「顧嶼然,幾天沒揍你,你皮癢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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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這根比手臂還粗的木棍還是落在了顧嶼然身上。顧嶼然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還在嘴硬,扯著嗓子號:「哥哥,別打了,我是你弟弟啊,我失憶了,我失憶了,我他媽失憶了!」
顧父冷笑:「我看你不是失憶,你是失了智。」
狠狠揍了顧嶼然一頓之后,顧父抱著骨灰盒匆匆離開,離開前又補了一腳。
「讓醫生好好給你看看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