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間認為河神被困、妖邪亂世,世人人心惶惶,四處求道士天師來收妖。
民間的道士,又怎麼可能對付得了河神?
雙方已經發生過許多次沖突,聽那戰況,我也猜出河神的耐心已經被越磨越薄,估計快要忍不住爆發了。
我忍不住憂心。
意外地穿越,已經讓我心中惶惶。
偏偏我又恰好介入了神與人的沖突中,像是一只腳踩入漩渦,任憑我如何掙扎,都無法輕易地脫身。
一旦雙方矛盾升級,河神暴怒,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估計會死得很慘。
更何況,我現在還是一顆被張遷捏在手中的棋子。
沒錯,我不認為張遷把我藏起來是在保護我。
那天他眼中的算計太過明顯,利欲熏心的樣子根本找不到半點記憶中溫潤如玉的模樣。
我猜他想利用我,對河神做點什麼。
等了整整十天,終于等到他再次登門。
「你是說,讓我去說服河神,讓她退居幕后,由你來做她在凡俗的代表?」
我緊緊地盯著張遷發亮的眼眸,在他野心勃勃地點頭下,我沒忍住氣極發笑。
「你憑什麼?」
張遷那滿眼算計,恨不得取而代之的模樣令我心中生厭,上一世的種種不甘再次襲上心頭。
穿越前,我剛帶領著團隊攻克了一項基因難題。
整整八年,我為了那個項目廢寢忘食,幾乎住在實驗室中,熬得滿身病痛,承受著無數來自家庭、心理的壓力。
但研究成果出來后,所有平臺的報道里,都不約而同地隱去了我的名字。
而團隊中原本只是副手的男性成員,卻得到了萬眾矚目,甚至那項成果最終是以副手的名字來命名。
我的所有的努力,似乎只是為了別人做嫁衣。
他們承認我的事跡,卻不承認我的性別。
6.
我忽然間變臉,滿身尖銳的模樣讓張遷愣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