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母親河,那河神當然是為女性。」
我愣了許久,忍不住輕笑出聲。
是啊,『萱堂』二字高掛在城池上,河堤邊,世人日日能見,卻依舊選擇視而不見。
甚至民間常有人故意地將萱堂寫作軒堂,真的是無所不用地試圖掩蓋河神的身份。
見何知云知趣,我停下腳步戲謔問他:「那大人的母親可有告訴大人,為何世人致力于掩蓋河神大人女子的身份?」
何知云見我愿意停下聽他說話,也暗自地松了口氣。
斟酌半晌后,他緩緩地開口:「當朝公主曾上馬隨圣上打天下,江山穩定后,圣上曾想封賞公主為將,賜實職,卻遭所有朝臣反對。
「所有?」
「嗯,所有。」
何知云看著我,神情復雜:「若論功績,朝中無人比得過公主;若論親疏,更是無人能與公主爭圣心。」
不管是出于什麼目的反對公主入朝受職,但用的理由卻都是那幾個。
在那一場對女性的壓制戰爭上,男性成功地捍衛,取得了戰斗勝利。
因為被「打敗」的是公主,所以這場戰斗顯得更加輝煌。
而皇帝與公主的退讓,引發的確是世人更加篤定女子不可擔大任的想法。
個別偏激之人,甚至會以此為借口,宣揚打壓女性。
我了然地點頭,原來是有此前因。
許多女性在歷史的長河中做出過許多卓越的貢獻,但大多都會被心思陰暗之人剝奪榮耀,張冠李戴到男性頭上。
我見怪不怪,卻依舊對此嗤之以鼻。
這是男性不自信的表現,但他們還沾沾自喜,以為打了勝仗。
20.
「那何大人在張遷行事之初不制止,是因為不敢與神仙相爭,還是受人之命?」
何知云如此通透,能在如此烏煙瘴氣的事情中保持自我認知,顯然是個極為聰慧之人。
他估計早早地就猜出了我們的意圖,卻在事情進行大半后才出面,那他的意圖就值得猜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