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不知,還是不愿承認?」
見眾人沉默閃躲,何知云冷笑一聲,高呵:「人群中所有識字之人上前一步!」
待到所有識字之人上山,何知云指著城門上的大字問道:「城門上前兩個字怎麼讀?」
識字之人抬頭一看,脫口而出「萱堂」二字。
何知云再問:「萱堂二字,還指什麼?」
許多人反應過來,紛紛地垂下頭,或滿心羞愧,或心有不甘。
何知云見眾人面色各異,一個個地點名問過去:「你母親姓什麼?」
「姓王。」
「姓李。」
「姓趙……」
一連問了幾十人,何知云才冷笑道:「原來各位都知自己母親姓甚名誰啊,本官以為,如此懼怕女子之人,該不會承認自己誕生于女子裙擺之下呢。」
如此犀利的訓斥,讓在場男子無一不低下頭顱。
人群沉默許久,有人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喊聲喊道:「我知道了!」
何知云尋聲看去,見是個老實巴交的年輕男子,那男子眼神明亮,滿臉懊惱:「萱堂二字指母親,母親河中的河神,當然是女子,我們錯怪河神大人了!」
何知云嘆息。
有幾人是如他一般,單純地以為是誤會。
更多的人在這場戰斗的高峰就明白過來了,只是大家不愿承認、不敢承認罷了。
「大人,我們誤會河神大人了,她庇護我們那麼多年,我們人人是吃母親河中的水長大,卻如此辜負她的心意,甚至反目與她為敵,實在是,實在是狼心狗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