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盡一切辦法將父皇的死訊拖延了整整了八天,只說是生病。
為了鞏固國本,不至于上演兄弟鬩墻的局面,我還大逆不道讓父皇的遺體躺在冰床上。
最后大皇兄心生疑惑,沖進紫宸宮,用劍架在我的脖子上,讓我將父皇交出來。
我神色不變,冷靜地望著大皇兄,甚至微微笑了笑:「大皇兄,父皇需要靜養,等他清醒過來,看見你這個樣子,不知道該有多傷心。」
頓了頓,我補充一句:「不過我理解大皇兄此舉只是因為擔心父皇,百善孝為先,想必父皇也理解。
恰好一陣風過,將身后的帷幔拂起一角,又輕飄飄的落下,父皇閉眼的臉一閃而過,離得遠,大皇兄看的不真切。
但他到底是猶豫了,我又鎮定自若,在大皇兄狐疑的目光中兩指夾著劍鋒,他半推半就順著我的力道放下手里的劍。
我又為阿兄拖延了兩日。
直到大皇兄破釜沉舟,帶人沖進來,阿兄已經穿著孝服從紫宸宮后榻踱步出來,看著大皇兄笑起來,不動聲色的說:「兄長這是做什麼?」
大局已定。
后來大皇兄以謀反罪名被囚允州,臨行前他對我阿兄說:「蕭昱,我不是不如你,我只是沒有一個蕭鳶這樣的親妹子。」
阿兄眼皮未抬,笑:「有阿鳶,是我之幸,你之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