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大概也沒想到我主動要去受苦,他握著我的肩,動容說:「阿鳶,幽云十六州,能不能守住,靠你了。」
用得上我的時候他從來不會吝嗇言語上的捧殺。
我帶著十幾名近衛兵就去了邊疆。
我女扮男裝,沒人知道我是定國公主,只當我是朝廷派來的軍師。
我到塞外的第一天就遇到了下馬威。
那群將士都是群粗野漢子,我一個粉面白皮的「柔弱書生」,他們自然不放在眼里。
領頭的鎮北大將軍叫齊行之,他家滿門忠烈,他少年將軍,我知道他倒不是因為他驍勇善戰,而是他長相俊美,是整個京城閨中女子的夢中良婿。
「騎馬倚斜橋,滿樓紅袖招。」說的就是他。
他見我第一面就緊緊蹙起眉頭:「哪里來的『小娘皮』,朝廷讓這樣的人指揮我行軍打仗?」
我笑起來,云淡風輕的反問:「兩個月就失守兩城,退兵數十里,齊將軍是用什麼打仗?你這張讓無數閨中女子魂牽夢縈的俊臉嗎?」
他一張臉青白交加,最后忿忿瞪了我一眼。
梁子就是這樣結下的。
其實齊行之除了少年意氣,謀略不足外沒別的毛病。
他和將士同甘共苦,知人善任,也從諫如流。
我對著邊防圖分析局勢,他也會板著臉聽的進去,直到我們反敗為勝,在和犬戎對戰時,贏了兩場勝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