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起來:「陛下說什麼,為國為民盡一份力,這是臣妹的福分。」
蕭昱大概想不到我如此順從,但無論怎麼樣,他對我的識相都很滿意,然后他說:
「皇妹,沒想到你如此識大體,那明日早朝,就請你自己請辭前往塞外吧。」
我笑了。
他想趕走我,又不想落得個賣妹昏庸的名聲。
我想也怪不得我父皇在這三位皇子中猶豫那麼久。
我直視他,直到他在我目光下偏過視線,我才說:「臣妹,遵旨。」
大概是我要走了,皇兄沒有吝嗇對我的贊揚,整個衛國的百姓都知道他們的定國公主深明大義,不僅在塞外守護邊疆,逼得犬戎寸步難進,還為了國家休養生息,主動愿意去和親。
歌頌我的戲折子演了一出又一出。
當然也有人疑惑大捷在即,為什麼要讓定國公主去蠻夷和親,關于蕭昱嫉恨我的流言從青樓瓦角在口口中隱晦的流傳。
只有蕭昱不知道,他沉浸在送走我的喜悅中。
可能是我要走了,他也不裝了。
我想我將永遠記得他跟我說的這些話:
「皇妹,不要怪我,三綱五常,三從四德,從小到大,你樣樣比我強。」
「我知道父皇最后立我還有考量你輔政的角度。」
「可是越這樣,我越恨。」
「你看如今,你再有才又能怎麼樣?你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可我要你知道,我是你的君。
「我要你如何你就只能如何,你這輩子,都越不過去我知道嗎?」
「你要怨,就怨母后沒有將你生成男兒身。」
我一句話都沒說。
外面吵得沸反盈天,我一直待在我的行宮里,足不出戶。
直到要出發和親前,行宮來了一位故人。
新科狀元,宋淼。
他就是當年那個花魁的情郎,我殺了王炎后,給他換了一個戶籍,讓他參與科舉。
他倒也沒辜負我,做的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好。
他跪在地上,恭敬肅穆的朝我行了三個大禮。
我泰然處之的受了,我說:「宋淼,我有件事要交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