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個小皇子是陛下唯一的血脈,不用擔心,我會讓蕭皇后盡心輔佐小皇子掌權登基。」
蕭昱躺在床上,雙眸驀然睜大,像離水后干死的魚,無力的掙扎。
我帶著齊行之趕到紫宸宮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畫面。
只可惜蕭沛千算萬算,沒想到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他的一萬蕭家兵在齊行之手下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局勢逆轉,我踱步至蕭沛面前,溫和笑著,朝外面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大廈將傾,蕭沛猶不可信,垂死掙扎:「犬戎……」
我打斷他的話:「你和犬戎做了交易,用幽云十六州為交易,讓他們進攻邊塞,分散齊行之班師回朝的日期。」
「從邊疆傳的軍書來看,他們確實是進攻了,齊行之確實是被拖住了,你也確實是信了。」
「可是蕭沛,你大概忘記了,我在犬戎當了三年的可敦。」
這三年,沒有一天我是白待的。
我教犬戎的人種糧食,教他們自給自足,教他們看山水放牧養牲畜,教他們挖掘干凈的水源,教他們識字教他們生存。
如果不是為了南下爭奪生存的資源,沒有人想背井離鄉的發起戰爭。
犬戎的人不恨我,他們叫我「薩菩」,我是為他們帶來光明的使者。
蕭沛聯系上新的可汗預謀篡位時,我就知道他的全盤計劃了。
蕭沛被拉下去時被人堵住了嘴,我看著躺在床榻上死死看著我的皇兄。
他雖然不能動彈無法說話,但是神智清楚。
我看著他這個樣子,不知道怎麼就想到很多年以前。
那時父皇突然大薨,也是躺在這張床上,大皇兄在外逼宮,虎視眈眈。
我為他爭分奪秒,拖延時間,直到他終于趕回來。
那時他對大皇兄說:「有阿鳶,是我之幸,你之不幸。